视界之外
CP：楚子航X路明非
Written by 南风睡
HB to 冉冉
说在前面的话：龙3多久没出我就多久没看龙族了=-=因此如有BUG就请自行马修掉吧
01
他睁开眼，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黯淡。
02
路明非收到诺玛的消息时，卡塞尔唯一的S级正在食堂专心致志地啃着德式猪肘子。
芬格尔终于在一年前成功卷铺盖离开了这挥洒了他九年青春的地方，然而专注屠龙几百年的卡塞尔学院在学生菜谱上依旧坚定的没有任何改变。同样没有改变的还有路明非一刷不复返的信用卡额度——所以即便芬格尔离开了，身为一介穷逼的路明非也只敢偶尔小小地奢侈一盘；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像现在这样选择卡塞尔学生食堂最传统的德式套餐填饱肚子。
「i cassell you~」
裤兜里的iphone响起主人故作可爱的欢快声音，路明非一手握着肘子继续撕咬，一手则随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然后摸出了手机。
Ricardo:
请尽快到校医院B区接待室集合，昂热校长在此处等候着你。
诺玛
点开邮件窗口扫了眼屏幕上的文字，路明非迅速过滤出讯息的关键词。
医院，还有昂热校长。
那个比年轻人还要健康强劲的老雅痞在医院干什么？
难道是心血来潮想换个地方喝下午茶而且觉得一个人喝茶太撒鼻息了所以找人去陪陪是吗？
还真是让人蛋疼的好兴致啊......
被指名的衰仔嚼嚼劲道的肘子肉，异常淡定地自行在脑内补完以上内容——淡定你妹哟——他明明前几天才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返校休整不是吗，现在这是什么发展？！过度压榨劳动力既不道德也不利于可持续发展的亲难道混血种就没有龙权或人权可言么？哦这令人绝望的世界啊......
话说回来虽说诺玛在邮件里说“尽快”，但猪肘子也不能浪费不是？
本着中华传统的节约美德，路明非以最快速度解决掉了猪肘子，最后以自认凛然的身姿迈出了食堂向着目的地前进。
——不管是谁，都不要出事啊……
03
坐在B区接待室柔软的沙发上，路明非愣愣地盯着昂热的嘴巴一张一合。虽然来之前多少也做了心里准备，然而亲耳听到事情的真实事态，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什、什么啊，那个楚子航居然，那个拥有一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的杀胚师兄居然——
「......如上所述，请在座各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心尽力履行自己的职责。虽然诊断结果显示楚子航同学只是暂时性的失明，但是在他完全恢复正常前我们仍需要小心谨慎。」整个发言过程昂热的表情很是平静，然而语气中偶尔透露出的凝重也表明了雅痞校长在各方面对楚子航情况的担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师兄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失明了？！
事实上，这次的任务是由路明非和楚子航搭档执行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任务，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加上有楚子航这尊杀神坐镇，可谓是顺风顺水。
因为太过轻松，路明非甚至还在完成了自己负责的部分后第一次提前返校，他还记得那个时候杀胚师兄提着刀面无表情地说后面的事情交给他没问题的样子要多霸气就多霸气——去你妈的没问题，没问题怎么就失明了？！路明非万分懊悔地抓挠着头发。
「明非，你没事吧？」
昂热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惊雷般打断了路明非乱成一团的思绪。他抬起头，昂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前。可容纳不少人的豪华接待室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显得空旷而安静。
他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
师兄才是那个真正有事的人，他只是一个除了后悔也无法改变既定事实的无力存在。虽说失明也许是暂时性的，但昂热也说了在恢复期间存在着变数。
失去黄金瞳的楚子航，路明非连想都不敢想。
昂热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路明非从得知消息后沮丧的模样他全部都看入眼里，只是有些事情单单言语上的安慰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他伸出手温和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既然那么担心，那么去看看如何？亲眼去看看，楚子航现在的情况。」
04
楚子航的病房距离接待室并不远。
因为除了眼睛身体上并无其他问题，所以校方只是安排了普通的单人病房给他静养。
离开接待室大约几分钟的路程，路明非便找到了昂热所说的房间。病房的门虚掩着，铭牌中新插入的纸卡被人用漂亮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上了“楚子航”三个字。
路明非在门前停下了脚步，有些忐忑地透过门玻璃向里望。病房里此时只有身穿洁白病服的楚子航一人。他静静地靠坐在床上，侧着脸似乎在眺望窗外——当然，也只是似乎。
现在的楚子航看不见任何东西。
路明非迟疑了一下，尽量用最轻微的动作拉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小心点、小心点、小心点......不能被师兄发现了——咔嚓！
糟了！路明非下意识捂着脸蹲在原地。
「谁？！」
几乎是路明非弄出声响的同一时间，楚子航冷厉的喝问也在房间里响起，掷地有声。
师兄的警觉性还是这么高啊......衰仔蹲在地上暗自感叹。
说实话，路明非不太想站起来。他有些害怕看见现在的楚子航，他不敢面对那双曾经璀璨且有压迫力的眼，即使他是第一个能够直视楚子航黄金瞳的存在。
在潜意识里，衰小孩很认真地觉得自己提前脱离任务的行为也许是导致师兄失明的因素之一。
没有听到回应，楚子航再一次发问「……是谁？」
「呃……」路明非纠结着如何开口，这个时候是该说“师兄你好吗”，还是“师兄今天天气不错”？噢都有够白烂的，路明非你的脑子就不能想些漂亮话么？
「......路明非。」突然有人点名。
「哎，我在!」被点到的某人反射性回应。
谁叫我啊？原来这里还有别人——咦！！！
反应过来的路明非惊讶地跳起来，「师兄你怎么知道是我？！你不是——」
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在与楚子航正面相对之后。
其实师兄也没什么大变化，路明非开始自欺欺人地想。
看吧，那张帅到让人想一拳揍过去的脸依旧是他所熟悉的高度面瘫，除了那双——
深潭死水般的眼。
05
「那边有椅子，自己坐。」楚子航伸出手比划了个大致方向。
「啊、哦，我知道了。」路明非闻言傻傻地点了点头然后醒悟到师兄根本看不到的事实，有些尴尬地拖过椅子坐到楚子航床边。
近距离反而看的更加仔细也就更揪心。
早在路明非才入校的时候芬格尔就告诉过他，楚子航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可以引发名为“皇帝”的言灵，从而让人敬畏。
那个时候，路明非曾经地嫉妒过楚子航的眼睛；后来相处的久了，路明非又觉得黄金瞳实在太显眼——尤其是在夜晚——当然他是绝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不小心被吓到过。
不过嫉妒也好，别的原因也罢，路明非打从心底觉得比起现在深潭死水般的双眸，还是他最熟悉的深邃夺目的黄金瞳来得顺眼。都是平澜无波，前者却少了后者的生气，空洞无神。
「路明非。」
「有！师兄你叫小的啥事，想吃水果还是喝水？」路明非话一出口又恨不得抱头蹲地。
楚子航一愣，「只是要你说话......而已。」
啊啊啊师兄刚刚是笑了吧笑了吧笑了吧路明非快挖个洞把自己装进去吧——
「呃好吧......那就……师兄刚刚怎么会知道是我？」路明非捂着脸。
「你说话的声音，听出来的。」楚子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师兄这不科学！」
「理论上，当五感其一缺失另外的感官就会得到加强。」楚子航语气平静地分析着，「刚刚我确实分辨出了你的声音——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路明非又沉默了，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掺杂了颤抖。「到底、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师兄你会失明？」
察觉到路明非的情绪波动，楚子航侧过身朝他“看”去。「我想说的只有两点：第一，我并没有永久性失明，只是暂时；第二，我说过没问题的，所以我不会有事......你不用自责。」
没问题没问题又是没问题——「如果没问题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路明非恨不得拽住楚子航使劲摇，看他是不是脑子也出了问题。
「路明非。」楚子航第三次叫出了衰仔的名。
「干嘛？」路明非这次回应地毫不客气。
「过来下。」楚子航也不恼。
于是路明非一脸纠结地移过去，「……做什么。」
一只手稳稳的落在衰仔的头顶，带有十足安抚意味地轻轻揉了揉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与此同时手的主人冷清的声音也在他上方响起——
「没问题的。」
没问题的，那个时候提着刀的师兄这么说，姿势拉轰到极点。
没问题的，现在失去黄金瞳的师兄也这么说，很温柔很温柔。
「恩......」
路明非听到自己小声地说。
这次可不能骗我啊，师兄。
06
想要感受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眼睛才可以。
视界之外，还有别的存在。
07
最后？
嘛——不是说了没问题吗？
FIN.
EG小剧场：
人物集体崩坏╮(￣▽￣”)╭
01
他睁开眼，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黯淡。
……
又停电了……这样想着，楚子航闭上眼沉入了梦乡。
02
路明非在啃猪肘子。
啃啊啃啊啃啊啃啊啃啊——
「你妹我都啃了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咬动啊！！！」衰仔捂着牙咆哮。
厨房里大厨得意地笑了——德国出品，质量保证。
03
昂热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想知道吗楚子航在哪个病房吗？想知道吗？想知道吗？如果你诚心诚意地提问，那我可以勉强——」
「啊，谢谢不用了。」路明非一秒回答。
「哎！！！！！！不要这样啊，问我下嘛问我下嘛！！！！」
你好烦啊！！！！！！！！！翻桌！(╯‵□′)╯︵┻━┻
04
反应过来的路明非惊讶地跳起来，「师兄你怎么知道是我？！你不是——」
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在与楚子航正面相对之后。
「师兄你脸上那是神马？！」
「深海藻泥。」
05
没问题没问题又是没问题——「如果没问题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路明非恨不得拽住楚子航使劲摇，看他是不是脑子也出了问题。
「淡定。」ˊ＿>ˋ～■ 「要来杯红茶么明妃？」
Free talk:
就这么点字还要写后记的我……我知道自己很烦啦果梅(。_。)
“如果师兄的黄金瞳熄灭会怎么样”是好久以前想到的梗，当时好像计划是长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哈哈……
这次抓起来用就完全是随性写了，中途又想写摸摸头和淡定哥的红茶梗然后就这么做了【你
总之除去后记才3000来字不过还是俺的心意啦=W=希望冉冉能喜欢~生日快乐啊~
BY 阿睡
2012-5-23
